又轻,手里轻轻握着的手腕不时抽搐一下,可温暖只脸色越来越白,连眉头都没皱一下。

谢聿川的眸底越来越暗。

忍不住又想起了京郊马场里,谢明瑞说过的那些龌龊过往。

那只是谢明瑞做过的。

还有……其他人吗?

他们,抑或者她们,对他的暖暖,做了什么?

手一抖,一瓶药就那么打翻在了被子上。

墨蓝色的被子,看不清药水的颜色。

只一片湿漉漉汪在那儿。

一眼看去,好像一滩浓稠的血。

眼前晕眩了一下,视线模糊起来,谢聿川一把掀开被子,低低的呼了口气。

温暖脚腕上的伤没有手腕那么严重,白纱布整洁如新。

即便如此,谢聿川依旧重新拿了药过来,动作轻柔的换了一遍。

饭菜香味弥漫开来的时候,谢聿川坐在床上,低头看着温暖的眼睛,“在床上吃,还是,去餐厅吃?”

温暖挪开腿,脚还没落在拖鞋里,被谢聿川打横抱起下了楼。

香喷喷的鸡丝粥。

冒着热气的小笼包。

滋滋作响的黑椒牛排。

泛着甜味的八宝饭。

绿盈盈的豌豆苗。

偌大的餐桌摆的满满当当,一眼看去全都是她爱吃的菜。

“想吃哪个?”

没有把温暖放在餐椅里的意思,谢聿川就那么抱着她,低头去看她的眼睛。

温暖回头看向谢聿川,“谢聿川,吃完了,我就能回去了吗?”

谢聿川知道温暖要回哪儿了。

千骑俱乐部的员工宿舍。

哪怕只是临时分配给她的一间宿舍。

可对温暖而言,那是短暂属于她一个人的地方。

就像受伤的小兽,要拖着痛到极点、也疲惫到极点的残破的身体,一瘸一拐的挪也好,呼吸艰难的爬也好,也要回到属于它自己的洞穴里去。

然后蜷缩起来,一点点舔舐自己的伤口,消化自己的难过。

谢聿川的心再度抽搐起来。

可他知道,他不能说不。

他说不,她就宁可饿着,带着这些伤蜷缩在二楼主卧的床上,直至奄奄一息,直至他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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